龚子棋是个不易留疤体质。
当年警校摔伤的淤青,被铁棍划开的皮肤,后来在枪林弹雨里穿过心脏边上的弹孔,都在时间的消磨里化为虚无,皮肤上半分痕迹都没有。
可是他心上有个疤,那是一个人的名字。
是太阳底下抱着水站在篮球场边等着自己的傻笑,是下雪天被自己抱进怀里时羞赧的发旋儿,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从警校离开时的声嘶力竭。
三年同校,无数日夜的厮磨,最后化为三个音节,烙在他心上,再也消不下去。
蔡,程,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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